希雅的眼角渗出几滴眼泪,嘴里说着听不清楚的梦话,因为缺少了理智的管
控,声音要比平日更加放纵淫媚,听得布兰克都脸红了。
她在做什么梦呢?布兰克抬眼看向少女娇艳的脸庞,她的五官拧成一团,似
哭非哭,似笑非笑。
现在的应该是与性交有关的梦,在这之前呢?在这之前她的眉眼舒展,是梦
到了一切还未崩塌时吗?
布兰克一边缓缓将肉棒挺入,一边任思绪飘荡。
生于权利的顶端不是最幸运的事吗,为什么要付出几年时间去计划离宫出走?
自由是那么好的东西吗?布兰克实在无法理解。
……但是不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拥有着过度的自由,所以无法理解呢?
布兰克感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他闭上眼睛仔细追寻那一闪而过的灵感,胯部
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一直都动得极慢,快感绵长柔和,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
扰,倒是希雅被调教得过于敏感,再小的动作幅度都能令她神魂颠倒,淫水直流。
或许不用强行去理解自由有多重要,布兰克心想。想想自己的理想吧……从
出生开始,就一直渴望着吞噬兄弟,重回王座,那是刻在本能里的欲求,无法满
足时会有着抓心挠肺的痛苦与空虚。
如果说,希雅对自由生活的渴求也有这么强烈?如果说,是我最终被莱斯打
败,被吞噬,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如果说,是我……
布兰克想着,想着,皱着眉冥思苦想,然后骤然间,仿佛雷电劈开乌云,他
的脑中一片敞亮,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悲伤。此生第一次,他学会了设身处地。
他觉得心脏痛得厉害,好似不是自己的,按住胸口也无法缓解。他压到希雅
身上,胡乱地咬住她的唇瓣,深陷情欲的希雅立刻探出舌尖与他纠缠,那古怪的
痛楚才减淡了些。
太危险了,布兰克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样强烈的感情,真的太
危险了啊。
难道真要被这个女人吃死吗?
时隔两个多月,布兰克心中再次升起了浅薄的杀意,但那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想到会永远失去希雅,竟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他松开希雅,按着额头喃喃自语。但是没关系,没
关系……他又一次一次地说服自己。
没关系的,一切都还在掌控中。
布兰克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或许是为了夺回控制权,他挺着跨,故意地快
速捣到深处,希雅浑身僵硬,小穴猛地夹紧,无可避免地被送上了高潮。
她剧烈地喘息,随后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布兰克慢慢将肉茎抽出,每退出一寸,希雅就会轻轻抖一下,随之反射性地
夹得更紧。痉挛着的穴肉死绞着肉棒令它难以抽离,磨磨蹭蹭了半分钟,两人的
结合处才分开,空虚感令少女下意识地叹出一口气,失去阻碍的淫水从逐渐闭合
的小穴中汩汩流出,说不出的淫靡色情。
「感觉怎么样?」布兰克将假阳具重塞回被蹂躏过的穴内,问道。
希雅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缓慢地转了
转眼珠,没有回话。
「还舒服吗?」
具体的问题让少女僵住的思维略微活跃起来。
舒服过头了,舒服得回不过神来。她在最爽的瞬间醒来,意识还没恢复就被
快感打得七零八落,灵与肉都深深地记住了那一刻的极乐。而极乐之后,情欲逐
渐褪去,希雅抿了抿唇,对于此刻的「平淡」感到有些失落。
日复一日的挑逗与情事,让她的身体被迫将快感定义成了常态,她快要想不
起来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说起来,「正常」又是什么呢?也许还是现在更
好吧……
「舒服……」她用被肏得软绵绵、黏糊糊的声音说道,还偏过脑袋蹭了蹭布
兰克的掌心。身子挪动时,脚上的锁链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布兰克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在希雅的脸庞和手脚上的镣铐间来回移动,不
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好碍眼。
谁知道希雅心里在想什么呢,和她过去一样,装个几年乖后跑掉?或者更糟
的,给他来一刀?完全的束缚绝对是有必要的,布兰克想。
而且这副模样最为美丽,漆黑沉重的镣铐将她的肌肤衬得更为雪白细腻,将
身形显得愈加纤细柔弱,是最直观的钢铁牢笼,能同时勾起人的保护欲与施虐欲,
换掉实在可惜。
……
但,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呢?明明说了要对她好的啊……
布兰克按住自己的眉心,很是苦恼地想了很久,又站起身来,在少女迷惑的
目光中来回走了几圈。